千百年后谁还记得谁的寓意

千百年后谁还记得谁的寓意 千百年后谁又记得谁什么意思?

千百年后谁还记得谁表达是何意思?

千百年后谁又记得谁什么意思?

我的离去舒服了恨我的人,他们喜笑颜开,谈笑风生,似乎是在向别人诉说他们的快乐,他们开怀畅饮,最后恶狠狠的说,这货早就该死,是否我活的太久了,让他们失望了,没有办法这是上苍的安排。爱我的人悲伤欲绝,茶不思,饭不进,他们不愿和别人交流,满脑子都是我的身影,他们对我点点滴滴记忆犹新,诉说着我的故事,告诉别人我的离开太惋惜了,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命运。

千百年后谁还记得谁表达是何意思?

公元762年,采石矶,明月皎皎。一叶小舟静静地飘荡于江面,不时有船桨轻划,溅起水花纷纷。

李白倚在船舷上,手中的酒壶已见了底,空空荡荡,醉意终究深了。

今夜的他似乎豪情大发,重又回到了青壮年时的李白,回到了那个“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洒脱不羁的李白。

他想起了少年时意气风发的自己,“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

他想起了得长安诏书入京时激情洋溢的自己,“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他想起了玄宗皇帝亲自为他调羹、高力士为他脱靴,无上荣光时的自己;

他想起了长安赐金放还时,豪情不减的自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乃至他想起了长流夜郎、突遭大赦时欣喜若狂的自己,“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他想起了许多许多,这一生,他曾恣情恣意地活过。

哪怕仕途一直坎坷,哪怕理想始终无着,他想,他不后悔。如果可以再来一世,他仍会如一只大鹏般,奋飞九天。

这样想着,他不禁对着明月高歌道: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

馀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临终歌》

他俯下身子,看着水中的明月,离他似乎只有咫尺。那样澄澈,那样通透,那样玉润冰清的天地间的存在,纤尘不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理想的化身。

心旌摇曳中,他慢慢伸出了手,探出了身子,近了,近了......终于,他揽住了那轮明月,像揽住了心爱的珍宝。

船身突然剧烈地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船家一抬头,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看到了,看到了人世间最难以置信的场面:

李白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正怀抱着明月,坐在一头白鲸上,向着天上飞去......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他朗朗的笑声,一点点远了,远去。

李白之死,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01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那是唐天宝元年(742),此时已42岁的李白,终于得到了来自长安的应召。

少年时便立下“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抱负的李白,欣喜不已,他满心以为自己实现政治理想的时机终于到了。

他畅快地回到了南陵家中,与妻女告别,并写下了一首激情洋溢的七言古诗《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诗作中满是得以施展抱负、为国尽忠的狂喜,那种昂扬自信、踌躇满志,借着尾句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有人也许会问了,既然李白那样渴望跻身仕途,为什么不去参加科举考试呢?

而正是这个答案,让李白所以成为李白。

“近者逸人李白,自峨嵋而来。尔其天为容,道为貌,不屈己,不干人,巢、由以来,一人而已。”

因为强烈的自信乃至自负,因为不屑于走科举入仕之路,因为希望凭借着惊艳的才华,直抵卿相,一鸣惊人。

李白是盛唐时代的产物,在李白的身上,最为淋漓地诠释了盛唐精神的本质:自信昂扬。

无论是他的理想与豪气,还是苦闷与忧伤,都恢弘阔大,洋溢着胸襟气度。

来到长安后,李白住在招贤馆中,等待玄宗的召见。

闲来无事,李白便在长安城中四处游逛。一天,他到紫极宫游玩,恰巧遇见了太子宾客贺知章。

两人一拍即合,越聊越投机,索性来到一家酒馆小酌。

当贺知章看完李白的《蜀道难》,不禁连连惊叹道:“好,太好了!这首诗真可谓是天地为之惊,鬼神为之泣啊!”

看完诗,他又仔细看看李白,大笑道:“这样绝妙的诗,也只有你这样不同凡夫的人可以写出来了,你莫不是天上的太白星下凡?”

“李谪仙”的称号也便由此传开。

在贺知章的大力举荐下,没几日,唐玄宗就亲自召见了李白。

看着金銮殿上气宇轩昂、容貌非凡的李白,唐玄宗高兴道:

“世人都只知道汉武帝有司马相如,从此以后,也会知晓朕有李太白了!”

他朱笔一挥,从此李白成了“翰林侍诏”,随时等待皇帝召见。

这个职位虽官职不高,然而在当时文人心目中,已是无上的荣耀。

李白有些飘飘然了,他想,如今的我可以经常面见皇帝,我实现报国之志的日子必不远了。

这是李白生命中最高潮的一段,一如大鹏振翅,九霄震荡。

02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翰林院里,李白时时等着玄宗的召见,陈述自己的治国良方。

然而那时的唐玄宗,已不再有缔造开元盛世时的豪情壮志,相比繁缛国事,他更愿意沉溺享乐。

如果李白能再早一些地遇见唐玄宗,后世或许会流传一段贤君名臣的佳话。

但现实的残酷就是,没有如果。

于是,哪怕李白有再卓绝的才华,也只化作了为皇帝助兴的一首首冶艳华美的歌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清平调》三首

李白内心愈是苦闷,行为就愈是狂傲不羁。

对如高力士一般把持朝政的奸佞小人,李白丝毫不放在眼里。

有一次,李白奉召为玄宗起草诏文。那时的他已喝得有些酩酊大醉了,正欲下笔,突然看到了玄宗身侧一脸谄媚的高力士。

李白心想:我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念及此,他立刻启奏玄宗说:

“臣的这身装束,很影响我的发挥。”

玄宗于是说:“爱卿可以随便一些。”

李白于是摘掉了帽子,又脱下了皮袄,正欲抬脚上御榻,又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抬了抬脚,对旁边的高力士说:

“劳驾,请帮忙把靴子脱下来!”

高力士心中恼怒不已,可是在皇帝面前,他又不敢翻脸,只得帮李白脱下了靴子。

李白教训了高力士,心中畅快极了,笔走龙蛇间,诏书便完成了。

但遭受此等奇耻大辱的高力士,又岂会善罢甘休?

他对杨贵妃说:

“娘娘,您觉得李白为您写的《清平调》怎么样?”

杨贵妃道:

“写得当然好了,李白把我比作汉朝时的美女赵飞燕呢!”

高力士冷笑道:

“娘娘可知赵飞燕是娼家出身?可知她的悲惨结局?李白这是拐着弯儿在骂娘娘呢。”

杨贵妃听后大怒,从此常在玄宗面前搬弄李白的是非,再加上高力士等人的排斥,李白渐渐萌生了去意。

他心中暗暗问自己:

玄宗亲手调羹又如何,能让高力士脱靴又如何?我李白难道是在意那点恩宠吗?我难道是想成为如高力士那般的宠臣吗?

不!我要的是“尽节报明主”、“相携卧白云”,我要的是天地为之震,日月为之惊。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既然长安不容我,那我就离开长安;既然世事不容我,那我就远离世事。

人世多歧路,唯我“达亦不足贵,穷也不足悲”。

03

幸甚至哉,我们的民族有一个李白

自这一年(744)秋冬之际,李白与杜甫短暂相遇又分离后,李白便前往齐州(今山东济南一带)紫极宫请道士授道箓,正式履行了道教仪式,成为道士。

从此遨游名山大川,寻访隐士高人,炼丹游仙。

儒与道,构成李白思想里的两端。他既渴望“济苍生”、“安社稷”,又崇尚道家,追求精神上的绝对自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是李白一生的政治理想。

因此,当“大道不行”时,他便很自然地选择忘怀世事。一直到安史之乱的到来,中原板荡,生灵涂炭,国难将李白从神仙境界里重又拉了回来。

李白随着百姓一路南逃,途中,时时有消息传来:哪里又被攻破,哪里又是一片哀鸿遍野。

“归心落何处?日没(mo)大江西”,他虽避居庐山深处,心中却常如巨浪滔天,想到人民的苦难,想到故国的凋敝,夜不能寐。

正当他感慨报国无门时,永王李璘找到了他,邀他入幕府,共同平定叛乱,一清中原。

也许是报国心切,也许只是太天真了,李白激动地加入了幕府,却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玄宗和肃宗父子、李亨和李璘兄弟之间的权力争夺的漩涡。

在永王兵败后,李白也被以“附逆作乱”的罪名投入浔阳监狱。

一个最向往自由的人,却突然失去了自由,李白心中的苦涩与悲痛可想而知。在狱中,他写下了数首抗议与控诉的诗歌,得到了当时正义之士的同情。

最终在他们的奔走救援下,李白得以出狱。以此为代价,却是长流夜郎。

一路经江夏,上三峡,站在白帝城头,李白忽然百感交集,他想到自己的一生竟是与大唐的国运紧密相连:

王朝的灿烂,他与有荣焉;国难的深重,他亦悲从中来。

原来李白不只是李白,他还是大唐的李白,也是时代的李白。

乃至如今我们可以更确切地说,他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李白。

濮存昕曾朗诵《假如没有李白》:

一个李白

生时无所容入 死后千百年,

慕而争者无数。

是故

无处不是其生之地 无时不是其生之年

他是天上星,亦是地上英

亦是巴西人,亦是陇西人

亦是山东人,亦是会稽人

亦是浔阳人,亦是夜郎人

死之处亦荣,生之处亦荣

流之处亦荣,囚之处亦荣

不游,不囚,不流,不到之处

读其书,见其人,亦荣亦荣

幸甚至哉,我们的历史有一个李白。

幸甚至哉,我们的心中有一个李白!

从“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从“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到“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从“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白早已幻化为我们民族最光彩、最灿烂的一个文化符号,长驻于我们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