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1985

华尔街1985 华尔街1987剧本?

华尔街1987剧本?

华尔街1987剧本?

《华尔街》为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制作的剧情片,是由奥利弗·斯通执导,奥利弗·斯通、斯坦利·卫斯勒编剧,查理·辛、迈克尔·道格拉斯、达丽尔·汉纳、马丁·辛领衔主演,于1987年12月11日上映。

该片讲述贪婪成性的股市大亨戈登不择手段在幕后操纵股票行情最后被绳之以法的故事。

华尔街1987剧本?

《华尔街》电影剧本

编剧:斯坦利·魏泽、奥立佛·斯通

本片获第60届奥斯卡奖、第45届金球奖及1988年全美评论委员会奖

华尔街是美国乃至西方金融的中心。1985年10月,在这条狭小的街上竟刮起了股票暴跌的黑色旋风。据统计,总共损失了5千亿美元。以《野战排》蜚声影坛的奥立佛·斯通,在1987一1988年摄制了以华尔街为大背景的一部应时片,叫《华尔街》(The Wall Street)。该片“叙述一个年轻人步入股市圏子后,被这种大把大把容易得到的金钱所诱惑,生活从蜕变到反思的过程,最后他寄望于自新,重又回到人之初的纯净中去,重新寻找自我,自尊”。为了加强真实性,斯通全部采用实景拍摄。例如一些股票买卖场面就是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正在进行交易活动时拍下的。再如主人公伯德·福克斯时事务所是将百老汇一幢楼房重新加以装饰,“我希望让观众体味到浓重的纽约气氛,透过玻域窗可以看到外边的摩天大楼”。片中戈登·盖柯一角由著名制片人兼演员迈克尔·道格拉斯饰演,他刻画这个老奸巨滑的经纪人入木三分,为此连获全美评论奖和奥斯卡奖最佳男主角。

纽约港的早晨。太阳从海平面冉冉升起。鱼市场开始营业,人声鼎沸。画面外响起著名歌星弗兰克·西纳屈拉唱的《带我飞向月亮》。朝阳给东河、布鲁克林大桥和曼哈顿的摩天大楼抹上桔黄色的熹光。高架铁路的车站。月台上、车厢里都是匆忙去上班的商人们……地铁里也都是他们。摄影机摇到曼哈顿区一条狭窄街道。

影片主人公伯德·福克斯,二十岁出头,穿着合身的西装,一边低头看当天的报纸,一边朝自己办公的大楼走去。电梯门正待关上,伯德一个箭步窜了进去。这里是杰克逊·斯泰奈投资信托公司。伯德同女传达员打了声招呼,便跨入办公室。里面很大,摆着许多张办公桌和文件柜。每张办公桌上面都放有微型电脑、显示器和电话机。办公的人很快到齐了,都忙碌起来。伯德朝自己的好友、证券经纪人马文走去。

伯德:“今天的股市行情看来很凶猛。”

马文:“就象打机关枪,哒哒哒!”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经纪人鲁·曼海姆出现在办公室里。

曼海姆:“这个世上的人都想发大财。可现在跟罗斯福时代不一样了。各国的外币都多得很。尼克松废除金本位制可算是大错特错。我劝大家看好巴特尼制药公司的股票。”

马文:“不过那家公司的股票要赚钱起码得等五年。这太费时了。”

这时,公司营业科长林奇通过扬声器对部属作指示。

林奇:“日经指数(即全日本最大的经济团体“日本经济联合会”的股票指数)升到九十点便停止了。日本人在行动。钢铁公司卖出二十万股。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则卖出一百万股……。诸位,请打电话告诉客户们。好,干活吧。”

数显式时钟指着九时正。这是股票市场的开业时间。

伯特兴奋地:“各马一齐开战。”

画面一转。纽约股票市场。杰克逊·斯泰奈投资信托公司的办公室里。伯德、马文和其他几个经纪人站在电脑前面,注视着显示屏上显示的行情。然后各自打电话。

伯德:“我是杰克逊·斯泰奈公司的伯德·福克斯。请给五分钟时间,只要有时间……”

他用同样的语气的一套话,陆续给各个客户打电话。时钟已指着三时五十分。股票市场将于四时打烊。

马文打电话:“我想在市场关闭之前就获悉。如果你十分钟之内不通知我,那就完蛋了。一到四时就收盘。”

伯德又拨号码给另一个客户打电话。

伯德埋怨地:“我看你绅士派头太足了,非要等股票下跌后才卖出。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一切都没法收回了。”

正说着,营业科长走到他身旁。

伯德却对电话里:“科长不在。”

林奇使眼色,对伯德:“把电话筒给我。”

他接过。

林奇:“我是营业科长。有什么痳烦?……是不可挽回了。你可以同联络员商量一下,报个谎价。”

他放下电话筒,对伯德。

林奇严厉地:“他已没有付账的能力了。他付不出钱,就由你来付。”

伯德惊慌地:“那家伙是瞎说。”

林奇:“再有钱的人,亏本百分之二十五也会瞎说吗?”

伯德:“那家伙常常这样,这点想必科长知道的。”

林奇断然地:“不管怎么样,你必须代他付钱。”

伯德十分颓丧。马文走过来安慰他。

马文:“有这种客户!连七千美元也要赖掉。他既不存款,信贷也一再拖欠。(倒吸了口气)幸好不是我接洽的。”

尽管马文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把钱借给了伯德。

伯德:“我的梦想是将来一定要自己买股票。”

马文:“别白日做梦啦!”

稍顷,伯德拨大实业家戈登·盖柯的号码,把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马文却在一旁规劝。

马文:“盖柯可是个厉害的家伙。挑战者号航天飞机一爆炸,他就把NASA(国家航空与宇航局)的股票全部抛出。”

接电话的是盖柯的女秘书、年轻漂亮的娜塔莉。

伯德::“啊,是你娜塔莉。(调情地)我天天都想念你。咱俩结婚吧。我有事找盖柯生生……他忙我知道,只要五分钟时间。”

盖柯的秘书办公室。

娜塔莉:“盖柯先生在投资银行里谈生意。”

这时有个日本商人走来。娜塔莉让他进去。

娜塔莉对伯德:“我会转告你的话的。”

那个日本商人打开里间——盖柯办公室的门,从门隙里可以看见盖柯正在打电话。门合上,盖柯这位金融界巨头的身影就这样闪现一下便消失了。

一家餐馆。那里是当地许多工人常去的地方。伯德的父亲卡尔·福克斯正在同他的朋友交谈。伯德走过来。一开口就是劝他们买股票。卡尔只是冷眼瞅着儿子,没有作出反应。他显得很苍老,额头布满皱纹,看上去好象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卡尔点燃一支烟,正要吸它。伯德赶紧把烟拿掉。

伯德:“你脸色多不好,别抽烟了。又进过医院了吧。”

卡尔要了一碗细面条。伯德见父亲生活还是那么简朴,十分怜悯。

伯德:“你老多了。等会儿,我请你吃通心粉。”

卡尔叹气:“我是老了。你来杯啤酒好吗?”

伯德:“好。”

父子俩边吃边谈。

卡尔:“你气色也不好。瞧,眼睛四周有黑圈。”

伯德叹气:“今天真够呛。我被客户骗了,只好自己来付这笔倒账。”

卡尔语重心长:“难道不能放弃这份差事吗?你当医生或律师,不都蛮好的么。说到我的布尔斯塔航空公司,在很缺推销员……”

伯德:“推销员我不干。我现在干的是‘联络员’(即为客户干买卖股票的经纪人)。”

卡尔:“那是是一样的么。”

伯德:“股票经纪人的酬劳要比航空公司职员多五倍哩。”

卡尔:“真不可思议。你曾借我的钱去纽约大学读书,虽然你去年有五万美元收入,我仍然不要你还这笔钱了。”

伯德:“纽约大学也好,五万美元也好,都无法使我生活得好一点。我要付的税金占年收入的百分之四十,房租一万五千美元,此外还要还买车的贷款,付停车费和服装费。”

卡尔:“那你可以回家来住。我去年的收入总共才四万七千美元,不过已经扣掉了税金。”

伯德:“你住在皇后区开销就是省些。而我不搬到曼哈顿去住,就找不到好工作。关于清贫之类的话是老生常谈。总有一天人们会为我自豪的。”

卡尔:“那你就去做你引以为自豪的人吧。”

尽管这么说,他还是借钱给儿子,好让他去还债。

卡尔接着说:“钱这样东西到了你明天死的时候就没用了。”

然后卡尔向伯德谈起自己所在的航空公司的事。

卡尔:“有个好消息。你记得去年发生的一次事故吗?听说,现已查出是飞机制造公司的责任,不过这也不是设备上的毛病。所以又可以开飞往匹兹堡和波士顿的航班了。”

伯德喜形于色地:“真的吗?”

卡尔:“那当然。(打量一下儿子熠熠生辉的脸)别去想不好的事情。你现在就象小时候睡觉般那样天真烂漫。伯德的寓所。他起床后,坐在家用微型电脑前,按了几下键钮。荧光屏上显示:今天是戈登·盖柯的生日。

盖柯的事务所。伯德走到传达室。他向传达员通报给盖柯先生送生日礼物来了。

传达员:“怎么今天是老板的生日?”

伯德:“这里登载着。”

他拿出一本杂志给对方看。那杂志的封面上真的有戈登·盖柯的照片。伯德又随手递上一盒包装精美的高级雪茄。

伯德:“劳驾,请把这个交给他。这是他最喜爱吸的古巴雪茄。”

伯德就这样顺利地进入盖柯的办公室。

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摆着厚实的柏木家具和舒适的皮沙发,墙上挂着毕加索、米罗等大师的名画。落地窗外是纽约繁华的街景。戈登·盖柯——一位皮肤呈古铜色、梳着西装分头的四十多岁中年人,正在打电话。

盖柯:“我想了解一下二十万股的行情。能不能内部先押一下。每股四十美元可以。五十美元就难以接受了。得亏那些分折家还搞不清股子与股票的区别呢,哈哈。我要等价格下降。”

他放下电话筒,得意地笑了。稍顷,抬眼发现伯德,便对屋里一个下属说。

盖柯:“这家伙在今后五十九天里会不断打电话来。他就会纠缠不休。”

电话铃又响,盖柯赶忙接,讲了好长时间的话。终于,伯德得到机会同这位叱咤风云人物讲话了。

伯德:“盖柯先生,我是伯德·福克斯,在航空公司方面颇有门路……”

盖柯不屑地:“对不起,我要量一下血压。”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台袖珍血压计,给自己量起血压来。

伯德谄媚地:“我早在纽约大学读书时曾看到过关于你的传记。那时我就想成为象你那样有天才的商人。”

盖柯:“你现在在哪家公司就职?”

伯德:“杰克逊·斯泰奈公司。”

盖柯回忆起:“那是家已卖掉的企业。我曾借钱给杰克逊。你在那里地位不高吧?”

伯德:“这我不明白。”

盖柯:“你来有何贵干?”

伯德刚谈起股票的事,电话铃忽然响了。

盖柯:“……叫我去芝加哥演讲?……告诉他们,再吃大亏,我也愿给他们指点指点……不过慈善事业我不干了……他破产,就把他的股票全买下来。”

随即摇着内部电话:“请把戴尔塔造纸公司股票的分析结果拿来。”

此刻,伯德插进话来:“我不赞成股票分析。”

盖柯:“不,是一种好分析。请你讲讲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今天是我的生日?真有点叫我感到意外。”

伯德:“我想同你谈布尔斯塔航空公司……”

盖柯:“我对航空公司没兴趣。他们的工会就象恶性肿瘤。”

伯德:“去年是发生过事故,但听说作出了对公司有利的判决。那公司的股票数目不多,容易搞到手……”

这时候,办公室里一个下属向盖柯报告:“戴尔塔纸张股票正在大量囤积。”

盖柯闻之大喜,直搓双手。须臾,他转身对伯德。

盖柯:“你有名片吗?”

伯德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名片交给他。

盖柯:“我每天有上百名申请者,可受理的仅有一名。谢谢你送的雪茄。”

伯德有点失望地走出办公室。

盖柯埋头策划如何囤积戴尔塔纸张股票,他准备买它百分之五以上。

伯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操作电脑,调査戴尔塔纸张股票的行情。正在这时候,营业科长来到他跟前。

林奇:“这三小时里你上哪儿去了。如果你有时间磨蹭,就好好干活吧。”

说罢,离去。这时,马文又兴冲冲走来。

马文:“我有篮球比赛的票子。看完后再一起去玩女人。”

伯德:“不行,我要查一些图表。”

马文:“歇息吧。你真象咱公司的男爵呀。”

伯德:“鲁·曼海姆的客户越来越多了。”

马文:“那家伙是只准会输的狗。七十岁了,还在为客户买进卖出股票。”

两人正说着,电话响了。是打给伯德的,他接过电话筒,一听,原来是盖柯打来的。

盖柯在自己的事务所里:“我买两万股布尔斯塔航空股票。一美元是十五点八。最高限度是十五点八的三倍。可别让我吃亏。”

伯德欣喜地:“你一切放心好了。”

说完,“砰”地挂上电话,在办公室里又蹦又跳。

伯德:“成功啦。我抓住一条大鱼了。”

马文惊讶地:“是盖柯?”

曼哈顿的一条大街上。伯德买了一份当晚报,看到上面登消息说希尔斯塔航空公司的事故已作出鉴定,十分高兴。

他走进一家高级饭店。盖柯正等着他。

盖柯为伯德点了一份“鞑靼牛排”。两人坐在一起,一边用餐,一边看着桌上放着的一台两英寸微型电视机。

盖柯:“这是给我儿子的礼物。他才三岁,已经是个电子迷。(感慨地)从现在起,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纪元。(对伯德)买股票的事如何?”

伯德:“布尔斯塔航空股票已上升到十七点四。到傍晚也许再会上升到十八点呢。”

盖柯:“戴尔塔股票也在看涨。我马上就把自己的那些股份也买下来。”

伯德:“这可触犯法律呀。”

盖柯嘿嘿一笑:“谁也不会受到追究的。请问,布尔斯塔公司的事故违法了又怎么样?”

他掏出一张金额为一百万美元的支票,交给伯德。

盖柯:“请把这笔钱存入我的账户里。”

伯德接过支票,瞥了一下。

盖柯诡谲地:“再买些别的股票,好给布尔斯塔股票作掩护。其亏本不得超过十万美元。还有……”

他审视一下伯德的服饰,接着又说:“再买几套高级麻纺西装。”

伯德:“非常感谢你,盖柯先生。我一定为你效劳。”

盖柯:“我打算把剩下的资金全部用于免税的投资信托。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吧。你不要做那种口才虽好但别人看不起的生意人。赔钱是常有的事。只要干得好,便宜好处就会接连不断来。”

说完,他站起,走出饭店。

伯德连夜办事,在自己的房间査资料。正忙着,忽听敲门声。走去开门,进来一位漂亮女郎。她是盖柯特意派来的。

女郎:“我叫丽莎,是盖柯先生事务所的。他这个人真了不起。喂,快快换衣服,一起出去走走好吗?”

屋外停着一辆豪华汽车。伯德和丽莎乘车,驶到一家路边餐馆停下。两人下车,步入餐馆,拣了个雅座坐下。两人呷香槟。丽莎向他频频递送秋波,伯德情不自禁地吻她……

翌日。伯德满脸春风地去上班。刚跨进办公室,便得知特拉夫莱公司的股票大幅度下跌。

电光显示屏上一闪一闪,正在告示各股票价格的变动情况。伯德焦急地盯着看。特拉夫莱股票继续下跌。跌到一美元才九点二便可停止。显示屏出现“交易中止”的字样。指示灯骤然熄灭,显示器停止运转。

摄影机从显示屏摇到数显式时钟。大特写:四时。

伯德无力地闭上眼睛。电话响了,是盖柯打来的,他要伯德上俱乐部去,有事相谈。

一家高级体育俱乐部。盖柯和伯德都换了白衫白裤,在打网球。盖柯精神矍烁。伯德心神不宁。

桑拿蒸汽浴室。两人在享受这种高档的益身浴。

伯德:“多豪华的俱乐部,盖柯先生。”

盖柯:“能上这种地方来不是坏事呀。如今,常青藤联舍会(由美国东部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八所名牌学府组成的一个社团组织)的朋友们都对我摇尾乞怜。我由于捐了不少钱,现在又当上布隆克斯动物园的理事。我可是享有特权的白人哪。白人们都喜欢动物,而自己却比动物都不如。”

伯德沮丧地:“今天我赔了些钱。特拉夫莱股票使我们损失了十万美元。”

盖柯一针见血地:“就因为你的父亲不是特拉夫莱公司的工会干部。”

伯德一惊。

伯德:“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情况?”

盖柯洋洋得意地:“如今世界上最重要的便是情报,对不?”

更衣室。两人继续交谈。

盖柯:“我总是拿实实在在的东西打赌。孙子(中国古代军事学家)说得好,一切战争的胜败早在其开始之前已决定了。这是你要好好考虑的。越是善于思考,口才就越是灵。”

他系好领带,整理头发。

盖柯:“那些买卖股票的人之所以愚蠢,正因为他们都是不会思考的羔羊。我自一九六九年起就来到这个股票世界。尽管哈佛大学毕业,可不顶用。现在需要的是清贫、睿智、贪欲和无情的人。要想获得朋友,还不如养只狗。做生意的世界就是战场。”

他穿好上装,开始在更衣室里踱来踱去。

盖柯:“我总共雇了二十名经纪人,再多没用。”

伯德:“我算例外罗。(思索片刻,下决心)我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两人来到外面。一起乘入盖柯的豪华轿车。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盖柯:“现在让我告诉你我的目标,他就是拉利·维尔德曼。他,英国血统,身材高大,封有爵士称号,是金融投资大王。他收买了我的秘书,神不知鬼不觉地併吞了RDL制药公司,真是一位‘白色骑士’。”

伯德:“我想起这件事来了。”

盖柯咧嘴笑。

盖柯:“现在轮到我报一箭之仇。”

轿车驶过一幢古色古香的建筑物。

盖柯:“这个房产我十年前买下,两年后再转手卖掉,一下子赚了八十万美元。当时看是一大笔钱,但现在只抵得上一年的工资。”

接着,盖柯又把话题回到他的宿敌维尔德曼身上来:“维尔德曼就住在这条街上。刚获得美国公民权。我很想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你能帮我刺探吗?”

伯德为难地:“如果做这种事,我将失去营业执照。一旦让股票交易委员会发现的话,我还可能坐牢。我变成了内幕交易者了。”

盖柯嘿嘿冷笑:“你真是少见多怪。象你父亲的航空公司的情报和戴尔塔造纸公司的股票事件又怎么样呢。我的爸爸四十九岁心脏病发作去世时一点税金都未付,也没什么呀。我年收入四十万美元,维尔德曼有自备飞机,年收入五千万,不,是一亿。你能替我和他斡旋,难道不幸运?”

伯德陷入沉思。车外人行道上行走着下班的商人和流浪汉。盖柯叫车停,让伯德下去。已走到车外的伯德突然转过身来,敲车门,对着盖柯大声地说:“我明白,尽力而为。”

伯德开始跟踪维尔德曼。伯德在维尔德曼下榻的饭店门口等着,良久,见维尔德曼出来,便搭车跟在维尔德曼的车后一起去机场。

机场上,维尔德曼登上自备飞机。伯德的汽车抵达,但飞机已起飞。

伯德问机场一职员:“维尔德曼先生乘这架飞机?他妈的,我这个没交给他可要挨经理骂了。请问,他去哪儿?”

职员:“宾夕法尼亚的埃利湖。”

伯德暗喜,连忙打电话,将维尔德曼的去向报告给盖柯。

伯德:“他好象随身带了一大包东西去。”

盖柯蹙眉地:“这好伤脑筋哟,福尔摩斯先生。埃利湖一带产什么东西呢?”

伯德:“噢,是亚纳科特钢铁厂的钢铁。”

盖柯思索片刻:“明天股票市场一开盘,你就替我买该厂钢铁股票。当每股涨到五十美元时,你就劝客户们也都买,一千股起售。然后打‘华尔街克洛尼克尔’的内线电话,就说——‘蓝色的马蹄喜欢亚纳科特钢铁’。”

杰克逊·斯泰奈公司。时钟指着九点半。亚纳科特钢铁股票迅速升值,很快达到五十美元。伯德十分得意。他请马文打电话铪客户,劝他们都买亚纳科特钢铁股票。他又请鲁·曼海姆也劝客户们买这种股票。

马文:“伯德,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别忘记,干我们这一行是没有捷径的。你是本公司的职员,不能无视规章制度。只要勤勤恳恳,处境再困难,也是能生存下去的。”

伯德:“干正当的事情也需要钱呀。”

马文:“骑墙观望或半途而废都不行的。”

伯德:“不管怎么说,亚纳科特股票是靠得住的。”

办公室的各个角落、各个电话机都在谈购买亚纳科特股票。伯德欣喜若狂,他摇电话给盖柯:

“蓝色的马蹄喜欢亚纳科特钢铁。”

由于亚纳科特股票大幅度升值,投资家们都转向它了。这从股票交易显示屏上看得很清楚。打电话来买这种股票的人越来越多。经纪人们都在劝客户购买它。

伯德再次打电话给盖柯:“如果每股亚纳科特涨到七十五美元,就可以赚进二千四百万美元。”

盖柯在电话里:“干这一行,第一个教训便是对股票不要搞得过热。”

伯德心神领会:“这就是说要让人们难以判断。”

当夭的电视节目里也提到了亚纳科特股票。

海滨。盖柯的别墅。入夜。伯德驱车前往。他下车,匆匆走进书房里,递上一迭文件请盖柯签字。盖柯挥笔一一签署。送时他的妻子凯特走了进来。

盖柯作介绍:“这位是伯德·福克斯。她是我的妻子凯特。(对妻子)你把他向客人们介绍一下。”

伯德被带进客厅,那里聚集着前来参加晚会的客人们。凯特向他们介绍伯德。不一会儿,盖柯也来了。

伯德的目光被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吸引过去。盖柯将他带到那女郎跟前。

盖柯:“这位是黛丽安·泰勒。”

黛丽安嫣然一笑,伸出手同伯德握了握。盖柯同其他客人交谈。一个男仆走近他。

男仆:“老爷,劳伦斯·维尔德曼打电话找你,说要谈重要的事情。”

盖柯脸色一沉。他对伯德说了声“你玩吧”便匆匆上楼去接电话。从他站的二楼位置可以看见整个客厅。

维尔德曼在电话里:“我想马上见你。”

盖柯:“别急么。我有客人。”

维尔德曼:“我有急事。”

盖柯:“那么你上我处来吧。”

这时,伯德和黛丽安一起在欣赏客厅里装饰的美术品。

伯德:“这幅画价值几千美元吧,真是白白浪费钱。”

黛丽安:“它可是花了四十万美元买来的。”

伯德一惊:“那好买一幢海滨别墅了。”

黛丽安:“这只是在新泽西州。要是在纽约第五号街,只能买间楼顶房屋,至于内部装修,还得另外花钱。”

伯德:“我原以为戈登先生只对生意在行。”

黛丽安:“他算得上一位内行的美术品收藏家,鉴别力很高,只买杰出的作品。”

接着,黛丽安把屋里其它的美术品和摆设等也都向伯德作了说明。

伯德佩服地:“你倒是位室内装潢专家。”

黛丽安:“是的。我对如何挥霍别人的钱很感兴趣。”

伯德:“你能把我家装饰一番吗?”

黛丽安:“你住哪儿?”

伯德:“目前在西区借了一套公寓,但很快就要搬到东区去住。我在为戈登先生办事。”

黛丽安含情脉脉地:“你就对我讲这些?”

伯德心热起来:“星期五一起用餐如何?在圣多明戈饭店。”

黛丽安试探地:“要是我先有别的约会呢?”

伯德:“那就取消吧。”

与此同时,维尔德曼抵达盖柯家。伯德见到他,准备回避。盖柯叫他留下,陪维尔德曼一起上楼。

三人在二楼的一间套房里。盖柯让维尔德曼参观自己收藏的各种枪支。

维尔德曼话中带音地:“你对亚纳科特的钢铁的兴趣超过了这些枪呀。”

盖柯有板有眼:“我的兴趣同你的兴趣一样,都是钱。”

维尔德曼开门见山:“亚纳科特钢铁厂是我长期投资的企业。目前正在考虑重新改建它。为此我打算把你手中的它的股票全部买回来。我所关心的一个问题是该公司职员的生活。”

盖柯:“可你曾开除了CNX电气公司的六千名职员和杰姆逊·弗鲁特公司的四千名职员。”

维尔德曼:“我拥有六千倍于你公司的资金。但我只想购买亚纳科特公司在你手中的股票。每股六十美元如何?”

盖柯:“不要一开口就倚权恃势。亚纳科特公司会经营得很好的。”

盖柯问伯德。

盖柯:“该股票合理价格是多少?”

伯德:“比较高。八十美元。”

盖柯思忖一会儿:“我不贪心,七十二美元如何?”

维尔德曼脸涨通红:“你这家伙,是不是要把我的口袋全部掏光?如果我买的话,一定要货到款收。”

盖柯听罢盛怒,不想同他做交易,准备离去。

维尔德曼发急地:“七十一美元如何?”

盖柯:“不,七十一点五美元。”

维尔德曼点头同意,然后离去。房间里只剩下盖柯与伯德。

盖柯:“比我强的人还没有。”

伯德谄媚地:“孙子曰——‘兵不厌诈’,一切繁荣,概以骗为本。敌手强,我回避;敌手怒,我让他急躁。有了对策就能打贏他。”

盖柯闻之大喜:“伯德,你学得真快啊。”

次日黎明。伯德的寓所。电话铃响,伯德被闹醒。是盖柯打来的。伯德侧耳聆听。

盖柯在别墅附近的沙滩上。用无线电话机通话。

盖柯:“请将香港方面一笔黄金的款子八十万美元存入账户。你可以用这笔钱做股票交易。马上就要开始上午的交易了。我定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

他在沙滩上快步走着,一边继续讲读。

盖柯:“听说你正在接近黛丽安。她有过一个男朋友,可现在很寂寞。你要加油呀!”

太阳渐渐升起,盖柯望着日出的景致,感慨地说道:

“啊,舞多么想让你看看这一瞬间的美景!一轮红日喷薄欲出,大海象燃烧起来似的,再好的绘画也画不出来呀!”

曼哈顿。傍晚。伯德去拜访大学时代的朋友彭斯,后者现在是一位著名律师。伯德打算从他那里获得情报。彭斯一开始就表态:吐露内幕消息是违法的。但在伯德一再央求下,终于同意了。

数日后,伯德冒充调查人员,进入马萨拉一加雷吉维修服务公司,偷得一套该公司的制服。然后冒充该公司的职员,进入法律事务所,翻阅保密文件。

查到有关情报后,他立即打电话告诉盖柯:“罗卡电气公司股票在今后几个月内将升值。”

一家豪华旅馆的酒吧间。伯德一边呷酒,一边向某个年轻的经纪人打听一个年仅二十六岁的大暴发户的情况。

某饭店。伯德和黛丽安一起在用餐。

伯德:“我要是在三十岁前赚到一大笔钱,就不再干这种买卖了。我将骑摩托车横越整个中国。”

黛丽安:“我可想成为一位高级的室内装璜设计师。用便宜的材料制作出优质的东西来。”

伯德:“那我就开一家装璜股份有限公司。”

某天,伯德又穿上别的公司的制服,偷偷溜进另一家法律事务所,不料被一名女职员发现,立即追上诘问,只好退了出来。

布尔斯塔航空公司的飞机库。伯德专程去探望父亲。

卡尔:“你怎么来的?”

伯德:“乘自备飞机来的。”

正在干活的机械士们同伯德交谈起来。这时,身穿机械师服的卡尔从已检查好的飞机上下来。他正要吸烟,冷不防被儿子一把夺下。

伯德:“你总是吸烟。”

卡尔生气地:“你少管我!”

伯德:“你干么生气?”。

卡尔:“现在各航空公司竞争激烈,飞机票价格一跌再跌。下星期将有五个人被解雇。我什么办法都想了,可没用。”

伯德:“不,我已经赚了钱。今后钱更会多起来的。”

卡年讽刺地:“股票经纪人总是这么说,可是对下一个星期的事总是不知道。”

伯德还给父亲钱。

卡尔惊讶地:“我借给你只有几百美元呀。”

伯德:“我总共借你五千美元。收下吧。”

卡尔:“那就充作奖学放款的还债吧。(笑)”

伯德:“对啦。今后我的情况会越来越好。你该买套高级时装了。”

卡尔:“上哪儿去穿呢?”

伯德:“随便上哪儿去玩玩么。”

卡尔变得严肃起来:“金钱乃切祸害之根源。(停顿)不过,孩子,谢谢你。”

伯德:“今天我想和你共进晚餐。”

卡尔:“这星期随便哪天都可以。”

伯德:“那么就讲好这星期。以后我再约你好了。”

说完,离开飞机库。

海滩。伯德和盖柯在沙丘上分乘两辆越野车,互相追逐。黛丽安也在。

盖柯的别墅内。碧绿的游泳池旁聚集着他的客人们。盖柯的法律顾问哈罗德律师对伯德说话。

哈罗德:“你和我们之间虽有一定的距离,但相处得十分安全。盖柯先生的生意完全让你去做了。他很信任你,但事实上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毫无所知。是不是?(拿出一份保证书)现在请你在这两处签字。”

伯德对盖柯与哈罗德两人说。

伯德:“你们大概不知道我在赚钱发财之前赤贫如洗。”

他在保证书上签了自己的姓名。

哈罗德:“你将受到股票交易委员会的监督。如果发生什么麻烦的话,全由你一人负责。”

盖柯:“今后你须以不同的账户去买股票。”

伯德:“现在喜欢安安稳稳赚钱的人多得很。”

哈罗德冷冷地:“盖柯先生的兴趣是戴尔塔股票。”

此刻,盖柯抱起自己的小儿子鲁迪。

盖柯夸耀地:“他的智商真高。自从进入名家幼外园后就大变样了。”

鲁迪淘气地拿一颗草莓扔到哈罗德的脸上。凯特叫佣人把鲁迪抱走。

凯特:“幼儿园老师要上咱家里来了解哩。”

哈罗德交给伯德一张商业信用卡。

哈罗德:“到了支付的那天,你用假名在日内瓦为盖柯先生开个户头。在这以后再把钱存入他在卡伊曼群岛开的户头里。”

盖柯:“这是为了赚一大笔钱,危险性不小,故不能出差错。”

伯德:“请你尽管放心。”

这时,整个画面内泛出一片晃眼白光。伯德戴起太阳眼镜。

海滨。身穿红、白两色潜水装的黛丽安从海里钻了出来。她躺在沙滩上,一边晾干头发,一边跟伯德交谈。两人大谈未来的希望与野心。

纽约中央公园。大雪纷飞,地上越积越厚。

伯德在打电话给彭斯律师。

伯德:“现在有个客户想私下买进大量戴尔塔股票。为了遮眼起见,想把钱存在你的银行户头里。这样安排可赚许多钱。”

彭斯在电话里:“我明白了,照办就是。”

杰克逊·斯泰奈公司。营业科长找一个叫唐的职员谈话,告诉他公司已将他辞退。伯德闻之很惊异,就问着马文。

伯德:“怎么回事?”

马文:“只要失败一次,他就马上辞退人。”

这时,科长通过扬声器对部属下指示:“明天早上七时把通用汽车公司的研究报告交上来。不许任何一个人缺席。还有一件事,伯德·福克斯为本部门创下了一个月内买卖股票新纪录。好好干,伯德。请上我这儿来一下。”

马文投去羡慕的目光。伯德洋洋得意地朝科长的办公室走去。途中,曼海姆对他说。

曼海姆:“好运气如昙花一现,长不了。”

科长特地为伯德安排了一间新的办公室。

科长:“这是你专用的办公室。有文件柜,窗外景色也很好,还有一位女秘书,她叫简妮特。”

伯德同女秘书握了握手,然后向科长致谢。

伯德:“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你。”

科长:“说感谢的应该是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非同一般。你在这里就一心一意地去挖大批大批客户吧。”

伯德出来后,马文以指责的口吻对他说:“你真厉害,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伯德打算买一套高级公寓。一个女房东正领着他看她将出售的一部分不动产——几间套房。伯德决定花九十五万美元买下来。岂料那个女不动产业者说:“我还可以介绍你着更高级的公寓哩。”

伯德:“我喜欢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

俯摄:从高空鸟瞰的鳞次栉比的高层公寓。

几天后,伯德新买下的公寓开始室内装修。黛丽安负责指挥。天花板与四周墙壁都装修成抽象派风格。

黛丽安:“《室内装璜》杂志将派记者来拍照,你不介意吧?”

……终于,室内修缮一新。伯德和黛丽安在准备庆祝宴会。黛丽安用捏饭团机器做“寿司”(日本食品,用米饭加醋盐调味,再卷上点肉、青菜、海苔等制成)。唱片放送维尔第的歌剧《意大利圆舞曲》。伯德合着音乐,正哼着该歌剧男主人公——一个风流男爵唱的咏叹调。

酒菜摆满一桌。

黛丽安:“真丰盛!”

伯德:“太好了。让我们亲热一下吧。”

两人搂着走入卧室……

他俩做爱完后,伯德走到凉台上。

伯德自语:“瞧我现在成了什么样的人物啊。”

某拍卖行的大厅里,正在拍卖一些艺术品。盖柯和黛丽安同坐在一起。拍卖人叫卖一幅大师的名画……经过几次喊价后,最后被盖柯以二百十万美元购得。

拍卖行外面的马路上,盖柯和黛丽安手挽手走着。

盖柯:“去卡莱尔饭店好吗?象从前那样……”

黛丽安:“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盖柯:“你就象那幅画那样美。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小伙子?”

黛丽安:“兴许是吧。”

盖柯:“你和他不可越出一定的范围。他与你不同,资历与经验还欠着呢。现在谈谈咱俩的事好吗?”

黛丽安:“不!我不想和你谈。”

盖柯:“你和我属同一类型。堕入爱河时仍能保持冷静。所谓爱情,全是那些不愿绝望的人编造出来的。”

黛丽安:“你受委屈了,是吧?”

杰克逊·斯泰奈公司。伯德的办公室。他为了实现盖柯垄断股票的计划,向朋友打电话。

伯德:“支付的那一天,你最好把钱换成‘蓝色马蹄’公司股票。如照办,我付你应得的一份。谁也不难堪。”

马文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马文:“近日来你这个人真奇怪。好象发了财似的。有什么奥妙?”

伯德与马文劈面相视,伯德回敬他。

伯德:“你这个人真罗嗦,叫人看腻了。我干什么又怎么样。你见鬼去吧。”

马文出去,伯德又打电话。

伯德:“等戴尔塔股票每股最高价格涨到三十六美元时,就买它五十万股,是一个新客户所要的。”

纽约股票市场。经纪人纷纷抢购戴尔塔股票。股票交易委员会成员们密切注视场内的行情。伯德两眼紧盯着电脑的显示屏,按键打出购买的数字。各电脑操作员发现了异常的情况。

画面一转:戴尔塔造纸公司股东大会。该公司的经理们坐在台上。他们中间站起一个人,他叫克伦威尔,开始发言:

“我们大家快要被戈登·盖柯一人吞并了。现在戴尔塔造纸公司就象拉丁美洲各国,负债累累。我提请诸位注意盖柯的种种无耻阴谋。不要上他甜言蜜语的当。我希望就重建公司的财政进行表决。”

接着轮到盖柯发言。他的语调表现了抑扬顿挫。

盖柯:“我作为戴尔塔公司的最大股东,若要说什么话,那就是现在正是考虑政治与经济现实的时候了。美利坚合众国如今成了二流国家。在自由市场时期,我们的产业曾充满了活力。创建这一伟大的产业帝国的卡内基和梅隆,一直保护股东的利益。但是现在,经营者们对公司的财政毫无兴趣。除了我,在座所有人的股票合起来才占百分之三。克伦威尔先生将百方美元的年收入投资到哪儿去了?是戴尔塔公司吗?不,是别的公司。所以真正拥有本公司的正是你们各位股东。他们背着你们过穷奢极欲的生活。三十三个副经理中,每个年俸都在二十万美元之上,为什么这么多,原因尚不清楚。但有一点必须指出来,去年公司共支出一亿一千万美元,其中一半是花在他们身上。”

这时会场的气氛表明盖柯已逐步占了上风。

盖柯紧接着说:“最近有人鼓吹进化的法则是‘不适应者生存’,但依我看来,‘适者生存’才是对的。”

股东们中间响起鼓掌声。

盖柯:“我不是公司的破坏者,我是解放者。我要说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欲望乃善也。恕我用这一词语,因为没有其他更确切地予以表达。欲望是正确的,欲望是有益的。欲望是发展精神的真谛。对生活的欲望、对金钱的欲望、对爱情与知识的欲望,都促使人类的进化。只有欲望,不仅对于戴尔塔造纸公司,而且对于全美国所有企业来说,才是促使发展的动力。”

股东们鼓掌喝采不绝。伯德环视四周,露出了笑容。

画面外重又响起弗兰克·西纳屈拉演唱的《带我飞向月球》的歌声……

伯德的高级公寓。微型电脑显示器正在映出布尔斯塔航空公司的资料片。

伯德旁白:“请买布尔斯塔航空股票。准没错。因为我是天才。”

伯德旁白:“一星期干六十小时也行。但我患了失眠症。”

伯德旁白:“我一辈子当经纪人那不行。我要成为象达·芬奇那样的泰斗。”

盖柯的自备飞机在高空飞行。太阳开始升起,霞光映在银灰色的机翼上。机舱内,伯德和盖柯在交谈。

伯德:“布尔斯塔航空股票可是意外的收获。每股才十美元。目前行情一直下跌。”

盖柯:“我目前的心情很复杂。就好象是维尔德曼连同我的高级轿车一起从悬崖摔下去似的。按理,象我这样的投资家应该参加到布尔斯塔航空公司去主宰它。可是那家公司的工会闹得很厉害。真叫我讨厌。再说燃料价格也在上涨。”

伯德:“你忘了养老金问题。该公司现已积了七千五百万美元,所以能担保的。另外,你已拥有该公司近百分之二的股票。”

任凭伯德极力劝说,盖柯还是横了一条心。

伯德:“我愿意当你的助手,重建这家公司。一定能赚钱的。”

盖柯:“重建戴尔塔公司也需要好几年时间。我不能朝思夕变。”

伯德:“我曾是布尔斯塔公司的职员。内情了如指掌。一次飞行所付的工资已从八百五十美元减到四百美元,故重建完全有可能。工会会员们对我很信任。我的父亲也会伸出援助之手的。”

盖柯默默地听伯德说。他拍了拍伯德的肩膀,然后走进另一间舱里,再也不出来了。

傍晚。伯德的高级公寓。穿工作服的卡尔来了。

伯德高兴地:“这太好了……我等你许久了。”

里屋有着盖柯、黛丽安和几个工会干部。卡尔脱去外套,露出华丽的内衣,众人惊异。

黛丽安:“伯德一直念叨你。”

伯德向大家介绍父亲。卡尔同那两个工会干部早就认得。盖柯伸出手同卡尔握了握。

盖柯:“你的儿子将来大有出息。”

突然,卡尔发现盖柯的律师也在屋里。

卡尔诧异地:怎么,律师也来了。”

盖柯掩饰地:“他是散步路过这儿的。”

说完忙叫哈罗德律师到外间去。他走了不久,从厨房里传来“砰”地声音。原来是一点盛菜的盆子被哈罗德碰落在地上。

黛丽安:“没事吧?”

她走进厨房收拾碎屑。特写:掉落在地上的寿司。卡尔惋惜地望着它。

盖柯向卡尔和其他两名工会干部说起话来。

盖柯:“布尔斯塔现在被大型航空公司压得喘不过气来。打个比方说,当它坠落时,经理们可用降落伞,可你们没有。所以一旦发生什么紧急情況,公司总是背离工会,开除你们。为了防止这一点,并使利润增加,就应该抡起大刀砍呀。我建议,削减百分之二十工资,一个月多干七小时,整整一年内都这样,利润就会大幅度增加。可以将股票摊派给职工。你们几位担任公司的经理。”

工会干部维尔摩亚:“这一切请写成书面形式。”

盖柯:“两日内完成书面手续。”

女干部托尼诧异地:“这是不是你的市场战略?”

盖柯:“关于这一点,可以问伯德。”

伯德:“我仅起一个窗口作用。”

接着他将如何使公司正常化的措施一一作了说明。

盖柯:“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

维尔摩亚:“你们谈得确实很好。不过我们还要跟工会会员们商量一下。”

托尼:“我们想知道得更详细些。不过,对今天谈的比较满意。”

只有卡尔一人表情怅然。

卡尔:“我活到现在这么大岁数,什么事情都见过。请问,上面所谈的内幕是什么?”

盖柯为之一震:“内幕?”

卡尔:“来到埃及却不知法老。”

盖柯:“这是一句谚语?”

卡尔:“不,是预言。有史以来,富人总是欺骗穷人,金字塔和摩天大楼是同样东西。但在埃及没有什么工会。(对维尔摩亚和托尼)这个人极其贪欲,脑子里只有钱财。”

盖柯:“老实说,金钱是万能的,但这笔交易对大家都有好处。”

卡尔:“我的儿子每年夏天要干三次临时工,这意味着什么,我心里明白。”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出去。伯德在后面跟着。

伯德:“爸爸,你说的话弄得我很尴尬,是不?什么‘无产者,联合起来’,我听够了。你们的公司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盖柯不干,别人也会干的。”

卡尔:“我对工会会员们负有责任。”

两人走到马路上。

伯德:“你老是惦记着工会会员们的事。我的事怎么办才好呢?请你把工会会员们的将来和我的将来放在一起考虑吧。你要现实一点,这是我的希望。”

卡尔:“我可不是同妓女睡觉的男人。我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但愿那个人不要说谎就好了……这件事将由全体工会会员来决定。”

纽约市检察局对杰克逊·斯泰奈公司的活动开始产生了怀疑。

几天后,彭斯律师把伯德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彭斯紧张地:“股票交易委员会打来电话,要求查看记录。”

伯德:“别介意。你在客户登记簿上列第八十二个。我是中立人。你我都没事的。”

彭斯:“盖柯把你我也都拉进了布尔斯塔案件中。这个你知道吗?你现在是那公司的经理呀。”

伯德跨进法律事务所的会议室,只见里面有许多银行家。他身为公司经理,却只能默默地听他们交谈。伯德从他们的话中知道布尔斯塔航空公司即将解体而拍买。

银行家甲:“把机库与飞机都处理掉,在原先的地方建造公寓。飞机卖给墨西哥航空公司,航线权卖给得克萨斯航空公司。”

银行家乙:“所有设备与零件也统统卖掉。”

银行家丙:“盖柯这笔交易赚了六千方美元,不,是七千万美元。一个月里就赚了这么多,真不赖!”

他转而对伯德说。

银行家丙:“你这个经理创下了最短任期的纪录。盖柯为人狠毒,你一开始就知道吗?”

伯德愕然。

过会儿,他来到盖柯的事务所。盖柯在办公室里和一个日本商人谈得正起劲。

伯德:“戈登,我有话对你说。”

盖柯让日本商人退出去。

盖柯:“什么事?”

伯德愠怒地:“拍卖布尔斯塔公司是怎么回事?”

盖柯躲闪地:“昨晚我给儿子讲了《熊先生的故事》。那只熊把脑袋钻进蜂蜜罐里,真愚蠢。”

伯德:“你怎么能瞒着我把布尔斯塔公司拆开零售?”

盖柯:“因为你无能。总而言之。那家公司不可挽救了。所以我改变了主意。”

伯德着急地:“公司职员们怎么办?我父亲干了二十四年。”

盖柯:“这只是个钱的问题。你现在还是经理。带着钱,撑降落伞逃走吧。也好让你父亲安度晚年。”

伯德:“戈登,你打算搞到什么地步?”

盖柯:“这是一局不胜即负的游戏。金钱如魔术般推动它。”

一边说,一边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这幅画我花六万美元买来的,如今可卖到十倍价钱。梦想不变成现实,人必死无疑。现在是资本主义的最佳时期。美国的财富一半掌握在只占百分之一人口的富翁手里。亿兆美元中仅三分之一是劳动所得的钱,其余三分之二则是遗产、股票与不动产。美国百分之九十的公民的财产未达到足够水平。我不是创造什么,而是占有什么。制定规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从帽子里变出兔子来,公众只觉得好奇。怪哉,民主主义竟不可置信。当今这个世界是自由竞争的市场,需要心狠手辣。知识水平高似乎没用。”

盖柯拍了拍伯德的肩。

盖柯:“我想改日再谈。今晚一起用餐好吗?黛丽安可以一起带来。”

伯德:“今晚不行。”

盖柯:“你不会背叛我吧。”

伯德咬牙切齿地:“放心。”

伯德刚出去,盖柯马上摇电话给各大报社,要求对布尔斯塔公司的报道统一口径。

德茫然若失地回到自己的公寓,陷入沉思。黛丽安来看他。

黛丽安:“你怎么啦?”

伯德沮丧地:“我被盖柯耍了。他要把布尔斯塔公司大拍卖。”

黛丽安:竟有这种事!”

伯德:“我如何向父亲与工会交代呢?”

黛丽安:“这不是你的过错。他们会作出决断的。”

伯德:“我一定要阻止盖柯这样干。”

黛眼安又惊又忧:“你同他斗,那就完了。即使盖柯不拍卖,别人也会拍卖的。你耗费多大心血才有今天的地位。难道要把已经到手的东西全部抛弃掉吗?”

伯德:“没有盖柯我也能干的。”

黛丽安:“是的,你能干的。但如果你将盖柯当作敌人的话,我就不可能在这里了。”

伯德:“你不是答应我帮忙创建一个登记交易公司吗?你没他这个后盾就没价值了?你也是金钱万能者。”

黛丽安:“那么你自己呢?请瞧瞧镜子吧。”

伯德:“瞧过了。一副令人讨厌的面孔。”

黛丽安:“他在我默默无闻的时候挑中了我,奉为上宾。要夺走这一切是很容易的。但你一旦失去了钱,那比一开始的贫困更为痛苦。”

说完,她打开门,准备出去。

伯德愤怒,大声地:“不要再回来了!”

黛丽安:“胡说,我喜欢你。咱俩合作得很好。”

伯德:“出去!”

只听见“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

走廊里,黛丽安朝一面镜子打量着自己。

汝多久,伯德把那套高级公寓卖了。他来到杰克逊·斯泰奈公司,正要上班,忽然闻悉父亲因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他匆匆赶往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里,伯德遇见了母亲。旁边父亲的同事们都鼓励他振作起来。

母亲:“去跟父亲说两句。”

伯德步入病房。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伯德:“爸爸,你这是第二次发病。(突然呜咽起来)我上次对你说的话很不对。请原谅。你是一个正直的人。现在我有一个拯救布尔斯塔公司的计划。请相信我。我想,以爸爸的名义去跟工会会员们说说行吗?”

卡尔:“行。”

伯德:“谢谢,再也不离开你了。”

卡尔露出笑意:“我真想好好夸你呢。”

皇后饭店。伯德同工会会员们一起商量计划。

伯德老练地:“每股股票是十九点四。让它不断上升。盖柯希望它升到三十点。当每股价格二十四美元时,他就会大量买进,就可赚钱。而我们在涨到二十三美元时给予打击的话,他因得不到持有股票的工会会员的配合,便会全部卖出。”

维尔德曼的住所。伯德和几位工会干部一起来看这位曾被盖柯击败的金融家,共同商讨对策。

伯德:“这可以叫连续对攻,是吗?维尔德曼先生,只要你承认工会,我想委托你负责布尔斯塔公司。该公司股票每股十八美元。另外,现在有机会来狠狠整一整盖柯了。”

维尔曼有点困惑:“为什么?你可是盖柯的助手呀。”

伯德:“我要向你说明,我和他之间一直有分歧。”

接着,他拿出重建公司的计划给维尔德曼看。

维尔德曼:“要削弱那么多的工资?”

维尔摩亚:“请恪守信约,阻止公司大拍卖。”

维尔德曼却露出颇感兴趣的样子。

杰克斯泰奈公司。伯德走到马文跟前。

伯德:“以前是我不好。我愿为你做点什么,作为弥补。现在有份好情报给你。请你劝所有客户都买布尔斯塔股票。”

伯德又走到鲁·曼海姆跟前,劝他也推销布尔斯塔股票。他对伯德的情报来源大为惊讶。

伯德给《股市行情报》打电话:“蓝色的马蹄喜欢布尔斯塔。”

果然,布尔斯塔航空股票开始动起来了。其价格升到二十二点八美元。这时伯德打电话给盖柯。

伯德:“布尔斯塔股票已升到二十一点八。你说怎么办?”

盖柯:“到公司卖价到期前值一半时便买进。如果升到二十二美元,请再联系。”

挂上知话后,盖柯生气得直敲桌子。

盖柯:“我一定要把泄漏情报的人的眼睛挖出来!”

此刻,布尔斯塔股票已升到七美元——二十二点八。伯德立即吩咐马文。

伯德:“好,可以拋布尔斯塔股票了。”

盖柯的事务所。布尔斯塔公司的几位工会干部来了。

维尔摩亚:“我们不允许把公司拆开来卖掉。”

盖柯佯装地:“拆开来卖,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维尔摩亚:“我们也不允许拆引擎。”

盖柯:“知道了。不过由于电脑的差错,常常会把货物运到别的地方去。”

等工会干部们走出后,盖柯马上摇电话问伯德,得知布尔斯塔股票已升到二十三美元。

盖柯:“全部抛出的话,可净赚一千万美元。”

股票市场上,布尔斯塔股票接连不断卖出。伯德打电话给维尔德曼。

伯德:“盖柯已经抛出,可无人买进。请助一臂之力。”

维尔德曼:“当股票下跌时,我开始一点点买进,到十八美元时,则全部买进。”

两人正谈着,股票市场的布尔斯塔股票终于跌到十八美元以下。

盖柯的办公室。伯德打来电话,报吿股情。

盖柯:“这也有几百万可赚的。别轻举妄动。否则我把你扔到街上去。”

伯德:“早先时间你忠告我对股票不要太热。现在已跌到一美元——十六点二。可以考虑卖出吧。”

盖柯:“你这坏家伙,见鬼去吧。”

伯德:“只有二分钟时间了。怎么办?”

盖柯无可奈何:“没法,抛吧。”

入夜。盖柯的府邸。他正在看电视。当听到布尔斯塔股票的消息时,大吃一惊。

广播员:“下午一时,布尔斯塔股票上升到二十四点八,可后来听说该公司将要拍卖,便急转直下,到收盘时已跌到十七美元。然而,就在今天晚上,劳伦斯·维尔德曼爵士突然大量买进布尔斯塔股票,另外获悉他将经营该公司。”

盖柯暴跳如雷,气得发狂。

伯德一边看报纸,一边走进办公室。

伯德狂喜地:“正义犹在!”

突然他发现同事们的目光异样。

曼海姆:“伯德,我很欣赏你的敢作敢为。但是当你站在见不到底的深渊的边缘时,可要清楚自己的姿势是否准确,不然的话就要掉进深渊里的。”

伯德:“这我明白。”

伯德刚跨入自己的办公室,发现检察官和搜查警官正等着他。

检察官:“你因涉嫌内幕交易而被捕了。”

站在一边的营业科长插话。

科长:“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觉得你很可疑。”

搜査警官给伯德戴上手铐,便带走了。伯德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已哭出来。

中央公园。盖柯以保释的名义将伯德从暂时拘留的地方叫出来。盖柯气势汹汹地责问伯德,还动手殴打他。

盖柯:“你好大的胆,竞敢在布尔斯塔股票上欺骗我。你太忘恩负义了!是我把你培养成真正的男子汉,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黛丽安也是我让给你的。你把那些不值钱的股票都卖给了寡妇和牙科医生,赚了好多钱,这是谁为你开道提供情报的?是我!”

伯德被打得鼻子出血,倒在地上。盖柯扔给他一块手帕。

盖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做。”

伯德斩钉截铁地:“我是我,伯德·福克斯。无论你如何把我变成戈登·盖柯第二,我始终是伯德·福克斯!”

他把手帕扔还给盖柯,站了起来,离去。

伯德来到警官面前。他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只袖珍录音机,这是他事先藏好的。伯德把盖柯刚才说的话全都偷录下来。

伯德乘入父亲的汽车,朝检察机关驶去。母亲也坐在同一辆汽车里。

卡尔:“好好反省,过去的就算了。”

母亲对伯德:“布尔斯塔公司职员们都感谢你。”

卡尔:“维尔德曼答应帮你介绍工作。”

伯德:“我这回要判刑的。”

卡尔语重心长地:“这是很痛苦的,但同时又有好处。你从此不再嫌黑心钱。希里你能创造出什么东西来,而不要去买卖别人的东西。”

检查机关出现在眼前。

卡尔:“车停下。”

伯德跟父母告别,下车。他沿着检察机关大楼前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这时,摄影机也跟着向上提升,映出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群。渐渐地,它们变成了桔黄色的剪影。

推出字幕:谨以此片献给股票经纪人路易斯·斯通(1910一1985)。(路易斯·斯通系这部影片的编导奥立佛·斯通的父亲,他在华尔街从事股票经纪业达五十年之久。)

(全剧终